听播客的时间,无论是算成拖延方式也好生产力也好,每天都至少有一个小时。听的过程中脑子没那么紧张,根据脑科学和神经科学的研究的说法,这种时候某一个半脑或者脑的某一个位置反而会被激发变得比较活跃,因此脑海里才可以“蹦”出很多意想不到的好点子(同理在淋浴的时候,有一些人需要冲出去写下马上就要随着洗澡水流走的点子)。我总感觉听了想了不写下来,没有产出,到底能不能算听进去;因此起意写每日的播客简要记录,贵在每日,也算是一层考验;难在简记,尽量避免废话连篇。 八月开始不久就被离开英国前的工作和学习任务占据了,播客听是听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写一两段感想。想来写的时间要求也不多,主要还是没有把这个事情融入进生活吧。凡事当作一个额外的任务做,都不免变得很困难了。于是这个每日简记就这么腰斩了。
8.14
卧房撸歌 张靓颖卧谈会,姐没年龄焦虑,我无风都起浪
这个播客算是把广播节目直接搬上播客的例子了。挺好奇主持人是谁。
8.13
随机波动 桌上一堆书,对影成三人
我听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我要是在自己的博客里这么说话,应该已经被闭麦了。所谓连接理论和实践,可能还是像罗志田评价五四一样,更多的是连接了边缘知识分子吧。倒是其中一位主播说的文学,作为一种真正感受现实复杂性的渠道。举个例子,不仅仅是学习关于贫穷的理论,而是真正去感受那种贫穷(的滋味或者其他)。在这个基础上,我实在是很缺乏。包括对于自己所谓左右立场的思考,到底是介于自己的经验,自己的positionality,自己的的思考惯性,还是一个思考的框架。如果是自己的经验,那怎样“把自己作为方法”?目前绝大部分都是前两者,所以大部分讨论都是肤浅的。
8.12
The Daily A Historic V.P. Decision
11月份大选的重要性一言以蔽之就是,“我不指望其他的,就看大选的结果了”。之前和美国同学Mansi视频,她学法,也更关心国会选举。她说总统的烂更多的是要由the rest of the world来承担。按照特朗普现在这种干法,包括国会山鹰派的加速学,不知道还有没有减速的余地。对Harris的选择有一个有意思的是她不能笼统地用左右的政治光谱来划分,比如说加州对她的提名就比较怀疑。不过这个选择是非常稳的,能够弥补老白男不能动员的票仓。不过按照NYT的政治记者的话是,我们知道大部分的人都准备好这个变化,但是我们其实并不知道是谁准备好了。哦老天,让特朗普先下来吧。然后我们再考虑pull together的事情。
8.11
忽左忽右 追忆海军史学者章骞
想起李如一在一个播客上说,现在是做私人研究最好(方便)的时代。便捷的互联网虽然一定程度上拆除了知识的边界,但是过分便捷似乎也简化了思考的成本,连带着思考的深度。像章骞这样有一个完整精神世界的人(甚至是维多利亚时代),以及从那个时代里面出来的自带挖掘材料和文献分析的资深票友,我已经在各种对于90年代和20世纪初的bbs讨论里见识过了。这是互联网的黄金时代吗?
8.10
硅谷早知道 在美律师解读特朗普微信、字节跳动行政禁令
嘉宾是一位在美的华人执业律师,正在和其他华人律师准备一周内于加州和华盛顿州的法院递诉讼,挑战特朗普的行政令违反美国宪法。如果商务部已采取对“交易”的广泛定义,那么在美国理论上就不可以使用微信。这些多少读过一些,律师说他越聊越悲观,中国在国会山已经没有朋友,这么多年全票一边倒通过的各种法案是最好的证据。他说他只能期待今年大选,鹰派已经是注定的了,但是不会这么极端。中国企业以及中国政府都不重视游说,中美关系已经非常严峻。今天香港逮人,一副快意恩仇的样子,令人作呕。不过大家也都一丘之貉,美国用国家安全加强贸易上的管制,甚至以此审查了美国同性交友软件。国家权力无限扩大,这是个很糟的趋势。
8.9
随机波动 放弃和坚持不掉队都并非易事
这期按理来说是期水掉的播客,但是我莫名还挺有共感的,觉得没那么差。听众果然就是难以预测。一个是产出是不是很大层面上首先是一种技术而不是一种灵感。以前看过豆瓣上鹅师说自己的狗年计划是要能够更熟练地完成技术上的产出,我才想可能是有两种指向,最浅显的层面还是学术作为一个职场对于出版物的要求;另一个其实更重要,就是这种技术层面能够保证一个持续的产出,其实是在维持一个水准。我们常错误地过分依靠的那种灵感产出,其实是要建立在水准的维持之上的。这样看来,技术层面上的持续产出也很重要。另外,其中一位主播还谈到了惯性产出的事情,这个其实很重要。目前在死线的压力下频繁产出论文好几个月了,除了体力上的疲惫以外,我也有对利用自己的惯性生产学术垃圾的焦虑。这个选择是一种捷径,所以有的时候往往是在潜意识里面做的。那种所谓的很真诚的或者很用力的思考,应该都是不靠着自己的惯性吧。另外,她们还谈到了自己的焦虑,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没有工作这种稳定的寄托。我也没有进入职场,但是我目前还是幻想着不把自己的人生重心寄托在工作上。避风港这样的地方适合一些比较永恒的东西。
8.8
No Stupid Questions How Can You Stop Comparing Yourself With Other People?
这也是最近新发现的播客,是一个心理学教授和一个播客主播对谈,每次讲一个小问题。这俩人常常在一个问题上不分享同一观点,还挺有意思的。这个题目背后大的关注点是因果关系,比如说人与人之间横向比较经常简化因果关系,只是建立在选择性事实之上。但是比较本身又是本能的行为,所以常常需要在比较的时候提醒自己,或者让自己意识到,这个比较之后的功能(function)是什么,或者说什么启动了这次比较,意图是什么。这其实和控制自己的自动消极想法是差不多的。道理都懂但是…
8.7
The Slow Newscast From Tortoise Media What the RFK Jr?! From Camelot to conspiracies
这是从2020英国播客大奖的获奖短名单里找出来的一个新闻播客。新闻评论,新闻播报和调查新闻还是挺不一样的,三者值不值得看,以什么频率看也不一样,特别糟糕的新闻媒体或者看新闻的态度是把三个混在一起了。在这个思路上,我的新闻几乎全部都是newsletter或者rss feed,播客也想找一周一次的那种深入报道。这个播客第一次听,讲的是肯尼迪的侄子(父亲后也被刺杀)从知名的环境律师到美国阴谋论最大的幕后推手之一的故事,切入点是“被诅咒的肯尼迪家族”那套。不过令人惊讶的还是阴谋论受众之高,还是让人不可小视。社交媒体扁平化了所有讨论的参与者。最近看文献看章太炎批评白话文改革,谁都能说”我就是中国“,这怎么能行?虽然并不太和这个情况相关,但是当下肯定是更荒谬,没有智识阶层,甚至没有上帝了,谁都能说,我就是真相。
8.6
随机波动 ‘上春晚’or‘赛女团’,合唱的审美与彩虹的探索
今天走去学校打印自己的三篇论文,天气不错,耳机里听得倒是贺渌丁之类的事情,挺有意思的。不过自从自己剪辑播客之后,渐渐地有了可以从剪辑角度评价播客的能力,比如说这一期节目,按照我的风格在静音剪辑的部分可以做得更紧凑一点。有好几次我甚至都以为是因为自己没有网络了。合唱在我的印象中要么就特别红色,要么就特别团建;我听歌剧,但是很少听合唱。彩虹的 每一次演出或者唱片,尤其是唱片,我都听了。我觉得许多有趣的一点是方言在歌曲里面的应用。普通话有的时候太隔阂了,比如说伍佰的歌字正腔圆的话,哪怕情绪歌词曲调不变,都不再是闽南语地区的鲍勃迪伦了。听主播说现场看情感的共鸣等等更大,又哭又笑的。以后有机会也会去看现场的。
8.5
日谈物语 被杀害的天使们(下)
午睡的时候听完的杀人故事,一并希望有更多更好的中文的犯罪故事播客,其他无话。
8.4
Armchair Expert with Dex Shepard Leslie Odom Jr.
这一期采访了Hamilton原版卡司里的Aeron Burr(大声尖叫!)。Room where it happens真的是百听不厌,他的Burr,在我看来,尤其是甩了伦敦西区很远。聊天还是挺轻松的,没什么特别深刻的话题,对于目前BLM运动表达了一些作为父母,作为话剧演员的看法。出道初期为了有机会往上爬必须要迎合“做海报上那个黑人”的时光,这种无奈感特别强,尤其是对于结构的不公有一种个人的责任感,总感觉“it is what I sign up for”。至于在舞台剧Hamilton里的表现,Leslie说我不表现我没有的情绪,而且我看看同台的杰出演员之后,我只要把我所感受到的表现出来就可以足够好了。
8.3
忽左忽右 后苏联时代的的亚洲腹地旅行记
这是旅行作家刘子超上节目聊他的新书《失落的卫星》,一本中亚游记。我读书面狭窄,游记按作者论只系统看过郭建龙的,但是也算是挺津津有味的,尝到了简中世界游记文学的快乐。中亚,这简直是某种程度上最边缘的地方了,腹地,后苏联,构建的民族等等。卫星,暗示着中亚缺失的主体性,失落的,表达了被“困住”的人的情绪。这也是个民族国家强势且失败的例子。
8.2
周日录制剪辑自己的播客,此外无话。
8.1
随机波动 学院、学术与公众表达:知识的民主意味着什么?
一种体制意义上和语言游戏意义上的学术正在作茧自缚,向权利靠近,向一个强势的话术变身,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你选择和它保持距离,我认为大部分较深入感受过学术这件事情的人都会有所感知(当然,我此处只能探讨人文学科)。比如说学术的分科分系,西方学术对于非西方的冲击,交流以及抵抗,学术的去殖民以及顶着去殖民头衔的再殖民等等。这个问题其实很复杂,也有很长的历史渊源。如果讲到我自己的方向,宗教和世俗性的学术,那更是说不完了。末尾讲到精细化和高度专业化的学术,的确是一个挺大的问题。有些人觉得不同的阶段对学术做不同程度的贡献就好了,先从一个新的例子开始(或者所谓“异域的田野经验”),然后到一个概念,然后到一个理论甚至是范式,这种推进是一个理想的学者的一生。这是一个学者处理自己和世界,知识和世界关系的主线,然后再是与社会的方方面面。但是精细化似乎把第一阶段强行延展成了所有,那么学术意义上的推进就被强行改变了。